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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74 章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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矢瞬間連發而至!

清一道長猝不及防風影樓早已插手,正思量著可信與否,就見一小侍滿身血跡踉蹌爬來報信:“王大虎被……被人劫走了!”

駱錫巖與貫墨閃身躲避那漫天細箭,聞言大喜:“我倆無辜受冤,來日定要討個說法!”

“他們定是一夥兒的……”

“是風影樓的人……”

“那盟主令……”

等再回到小院時,院子打鬥痕跡明顯,浩然守在廊檐中見他們回來道:“在外面惹了什麽事兒?都打到這裏來了,唉……困吶。”

“人都沒事吧?”駱錫巖見他悠閑樣子,心中安定大半。

“我是死的麽,連那幾個都打不過,還出來混的?不過,你們撿回來的那倆倒黴孩子被人請走了,我也沒管。”浩然站起身拍拍袍子,接著道:“話說這所謂的武林高手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,這幾個小嘍嘍還不夠練手的。”

“呃……”駱錫巖進了房,半夏和清綢一人一個包裹早就收拾妥當。想到那群老家夥都不是自己的對手,心裏不知哪裏來的豪氣沖天,放聲笑道:“走!我們要浪跡天涯了!”

“哇,好棒!”半夏拍著手立即附和著。

貫墨黑著臉進來,厲聲道:“這不是什麽好玩的事,瑾護著半夏!”

話音甫落,半夏就被人抓住手臂踢騰著腿帶起,“餵,這是怎麽回事啊!”

“瑾是誰啊!貫墨,這……”駱錫巖還未來得及弄明白,貫墨已托起清綢起身。

駱錫巖不知為何這般急切,出了房門對浩然喊道:“浩然,我們先走一步,後會……誒,我還沒說完!後會有期!照顧好師父,我會再回來找你們的!”個個合合中。

餘音飄在半空中,虛虛地傳來。浩然對著幾人消失的遠方,抿唇笑了,語氣卻是凝重嘆息:“保重,錫巖。”

“我們為什麽不在山莊中啊,反正他們不敢再動咱們了。”駱錫巖腳下生風,不解地問向貫墨。

貫墨也答不上來,總覺得心內不平,惴惴不安。

“少主,往哪去呢?”還未出錦繡城,一隊黑衣身影在道旁候著,領頭的出聲道。

“讓開!”貫墨冷著臉漠然道,下意識地伸出手臂遮住駱錫巖。

“少主,我們只是奉主上之命,帶走此人。”領頭恭敬著,一揮手勢,身後幾人作勢往駱錫巖方位來。

駱錫巖無語,怎麽自己跟箭靶子似的,什麽人都往自己這裏招呼!“餵,你打歸打,說清楚啊,別上來就動拳頭!貫墨,你管一管啊!”

“往後我會親自與師父解釋,今日還有要事,先行一步!”貫墨面上的笑未達眼底,一瞬即過。

“下午的事主上已經知道了,少主這是要違抗命令麽?”領頭的人聲音沒有溫度,和那黑衣一樣,冷冰冰的,毫無感情。

“呵呵,那又如何?”貫墨嘴上說著不在意,心裏咯噔感覺不妙,下午一時沖動去救下那兩名少年,卻沒顧及到錫巖。想那黑衣人臨走前看向錫巖的那眼,分明是別有用意的。

“少主你?”領頭的踟躕了,不敢上前,這是要欺師叛教的大事啊,還需主上定奪的。

貫墨不與他多說,唯恐身後有追兵堵截,掠身往領頭腰腹襲去。駱錫巖也迅速抓起清綢從道側突擊而出,剛放倒小半黑衣人,就聽得空中陰測測的笑聲,在落滿月光的林中顯得尤為詭異。

“墨,你想背叛師門?”看不清面目的頎長身影飄來,流風回雪般神出鬼沒。

“師父……”貫墨感嘆還是逃不過,在心裏算計著幾人戰鬥指數,錫巖自然是內力雄厚,只是實戰較少,恐怕對上這老狐貍頂多能發揮出五成,而自己對上師父沒多少便宜可占,畢竟是自幼被養大,什麽路子都能摸清。再帶上清綢和半夏,勝算更是……

“這位就是駱少俠了?果然一表人才吶。”貫更輕笑著,指尖一曲一彈間,動作說不出的美感。

駱錫巖還沒看清是什麽招式,腿彎就受了一擊,不自覺跪地。“呃……”

“師父!”貫墨點地踏了幾步,挨著駱錫巖跪倒:“師父,錫巖他……”

“我可沒問你,你的事咱們回了再細細列來,是該賞還是該罰都照著規矩來。這位駱少俠,你與貫墨關系匪淺,可知他若取不來盟主令,會有何下場?”貫更隨手卸了瑾的力道,半夏不知傷在哪裏,撲通一聲也倒在地上。

“啊,半夏,你沒事吧?前輩,我知道您是貫墨的師父,教導他養育他,這些恩情都是無以為報的。可盟主令實在不在我手中,想來前輩已經調查過了,也不必我多說。”駱錫巖有些擔憂,對半夏這般在他身側長大的孩子都無情至此,弄死自己不比捏了螞蟻還簡單。

“哼,牙尖嘴利!你小的時候比現在要可愛些,貫墨你還記得門中二十七階梯下的小房間麽?”貫更斜眼看著地上並排跪著的倆人,死到臨頭還手拉著手,好像那微小的感情比生死還重要些。

貫墨聞言渾身一震,不自覺地抖了抖:“師父,求您放了錫巖,那令牌他真的是不知曉的,我想,是不是要從老盟主的舊部入手再……”

還未說完,只聞草尖細微略動,感覺到殺氣時已經晚了,貫墨左臉重重迎上一巴掌,耳邊蜂鳴不止,嘴角也不提防地被牙齒硌破,一絲鮮血溢出。

第一零九話 別離惘消問 戲語恐成讖

錦繡城外官道旁杉樹林中,氣氛緊張的將高懸明月都隱在雲彩之後,杉樹重疊的影子時不時閃動著,可怖地投在林中眾人身上。舒虺璩丣清綢扶著半夏,驚恐地瞪著那悠閑倚靠在樹幹之人,而駱錫巖更是捏緊拳頭垂在身側,指骨顫抖到發白也不敢輕舉妄動,貫墨笑著抹去唇邊血跡,淡然道:“師父教養之恩,貫墨此生無以為報,這命交還予師父,徒兒省得。”

言罷,畢恭畢敬地磕了三個結結實實的響頭,又接著道:“然,徒兒之心之命卻不可自棄,以往是一個人,但現今我無論如何都要護得錫巖周全。”

貫更似怒極,擡掌往貫墨頭頂拍去,駱錫巖眼疾手快地架起一臂,橫住那去勢。貫更不曾想,這般青年竟內力修為不容小覷,自己生生被他截了,心中一番思量,另一掌也緊隨而下,果然駱錫巖在意貫墨,上了當去攔。

這一扭轉間,左側腋下脈門便露出,貫墨大驚,猝然起身,想以己之軀護住駱錫巖。卻不料貫更唇角輕笑,轉而襲向駱錫巖右方,那處雖不是什麽弱處,但由於駱錫巖見貫墨動作,分心散神也沒顧忌那麽多,只想著不傷到貫墨,於是被重重一擊,飛出數丈倒地不起。

“呵呵,是有點資質,運氣也夠好,不過就是太笨了些。”貫更鼻尖裏哼氣,那笑裏沒有溫度,全是不屑傲慢。

“即刻起,我便不再是風影樓之人,也不再是……”因怕再引駱錫巖入戰局,貫墨不去扶他,話音未落便覺腰腹劇痛。

“不再是什麽?我告訴你!即便你逃了或者死了,你都是我貫更的徒弟!”貫更怒極,咬牙切齒地似是恨極。

“啊……師父,看在這麽多年,大事小事我從未忤逆您的份兒上,放過我們吧。我從未求過您何事,只此一件。”貫墨額間沁出薄汗,自己竟沒有察覺被下毒,這不是慢性的,發作極快,轉瞬便五臟六腑如刀絞般,疼痛難忍。

“你和雅兒是曾是我最愛的徒弟,天賦好,聰明伶俐的。呵呵,我貫更是做了什麽孽,活了大半輩子,竟落得如此下場。哈哈哈,墨兒,你錯了,你從來不是替我做事,你只是在替你自己報仇。”貫更仰天長嘯肆意笑著,完全不把駱錫巖小動作放在眼裏,自顧自地回憶起。

“師父……您這是何意!”貫墨心中升起不祥預感,仿佛一個自己重來不知的命途即將開啟。

“呵呵呵,沒什麽,你跟著我慢慢的就會知道。你以為雅竹在那歡情中,我就不知曉麽。你以為他會不知曉我已知情麽?呵呵呵,人吶,誰能活的那般通透自在,想做什麽便做什麽,你想要什麽我便許你什麽?總之,雅兒我能放過他,你我是絕不會放的!”貫更眼眸漂亮至極,和貫墨的有些像,只不過被愴然的一片傷感籠罩,淡淡的看不真切那裏藏著些何物。

“不可能了!我不再做那些汙垢之事,夠了!若此番不能離開,我便是死也不願再回風影樓中一步!”貫墨捂著腹部,朝駱錫巖擺手,示意自己無妨讓他不要過來。

“死?呵呵,死當然容易了,我偏不要你死。要知道,活著才是最難的,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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